定语从句中which的引导用法详解

聊到定语从句，which 和 that 这俩哥们儿，绝对是让很多人头疼的一对。它们好像总能互换，但有时候又不行，特别是 which，用法还挺多。今天咱们就把 which 这个引导词彻底掰扯清楚，争取以后你看到它，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首先，记住一个最基本的大前提：which 指代的是“物”或者“事情”，绝对不能指代“人”。指代人用 who 或者 whom。这是底线，不能搞错。

第一部分：which 的两种基本身份——限定性与非限定性

这是 a 和 that 最核心的区别，也是 most 人最容易混淆的地方。

1. 限定性定语从句 (Restrictive Clause)

你先别管这个名字听起来多学术，它的作用其实很简单：就是给它前面的那个名词下一个定义，划定一个范围。如果没有这个从句，你根本不知道说的是哪个东西。

举个例子：
The book which is on the desk is mine.
桌上的那本书是我的。

你看，如果我只说 “The book is mine”（那本书是我的），你肯定会问：“哪本？”。所以，“which is on the desk” 这个从句就起到了一个限定作用，它告诉你，不是床上的那本，也不是书架上的那本，就是桌子上那一本。这个信息是必须的，少了它，意思就不完整。

在限定性定语从句里，which 和 that 通常可以互换。所以上面那句话，你完全可以说：
The book that is on the desk is mine.
意思一模一样，用法也完全正确。

再来一个例子：
I’m looking for the keys which I lost yesterday.
我在找我昨天丢的那些钥匙。

同样，“which I lost yesterday” 这个从句限定了是哪串钥匙，不是我备用的那串，也不是我办公室的那串，就是昨天丢的那串。这个信息很关键。这里，你也可以用 that 替换 which：
I’m looking for the keys that I lost yesterday.

而且，在限定性定语从句中，如果 which/that 在从句里充当的是宾语（也就是动词后面的那个对象），那它甚至可以直接省略掉。
比如在上面那个句子里，“I lost which/that” (我丢了钥匙)，which/that 是 lost 的宾语，所以可以省略：
I’m looking for the keys I lost yesterday.
这样说更地道，更口语化。

2. 非限定性定语从句 (Non-Restrictive Clause)

这个就好理解多了。它的作用就是个“补充说明”，跟锦上添花差不多。就算你把这个从句整个拿掉，主句的意思还是清清楚楚、完整独立。

最明显的标志是：这种从句前面，一定有一个逗号。

看例子：
This car, which I bought last year, has broken down again.
这辆车又坏了，就是我去年买的那辆。

分析一下：主句是 “This car has broken down again.”（这辆车又坏了）。这个意思已经非常完整了。至于这车是去年买的、还是上个月抽奖中的，都只是补充信息，不影响“车坏了”这个核心事实。

现在，记住一个死规矩：在非限定性定语从句里，也就是逗号后面，你只能用 which，绝对不能用 that。

所以，下面这个句子是错的：
This car, that I bought last year, has broken down again. (错误！)

为什么有这个规矩？你可以这么理解：that 的限定意味太强了，它天生就是用来“指明是哪个”的。而非限定性从句的功能是补充，不是限定，所以性格不合，它俩走不到一块儿。

小结一下这部分：
* 没逗号，意思核心，拿掉就不行 -> 限定性 -> which/that 都能用。
* 有逗号，补充说明，拿掉也行 -> 非限定性 -> 只能用 which。

这个是判断用 which 还是 that 的最重要依据。

第二部分：which 的进阶用法——介词 + which

这也是个硬骨头。很多人一看 “in which”, “for which”, “with which” 就头大。其实原理很简单。

我们还是从一个简单的句子开始：
This is the house. I grew up in the house.
这是那栋房子。我在这栋房子里长大。

要把这两句合成一句，用定语从句，可以这么做：
This is the house which I grew up in.
或者
This is the house that I grew up in.
或者省略掉
This is the house I grew up in.

你看，介词 “in” 被留在了句子的末尾。在口语和非正式写作中，这完全没问题。

但是，在正式写作或者比较讲究的场合，人们会觉得把介词孤零零地放在最后有点“不优雅”。于是，他们会把这个介词提前，放到引导词 which 的前面。

这样就变成了：
This is the house in which I grew up.

注意几个关键点：
1. 介词提前的时候，只能跟 which 搭配，不能跟 that 搭配。你不能说 “in that”。这是个死规矩。
2. 介词提前后，which 就不能省略了。
3. 用哪个介词，完全取决于原来从句里动词的搭配。比如 “grew up in”, “look for”, “talk about”。

再看几个例子，你马上就懂了：
The reason for which he was late is unknown.
他迟到的原因尚不清楚。
(原句是：He was late for the reason.)

The tool with which he fixed the machine is very useful.
他用来修理机器的那个工具很有用。
(原句是：He fixed the machine with the tool.)

The topic about which they are arguing is sensitive.
他们正在争论的那个话题很敏感。
(原-句是：They are arguing about the topic.)

所以，下次你再看到“介词 + which”的结构，别慌。你只要把它拆开，把介词放回到后面动词那儿，句子的意思就一目了然了。这个结构只是看起来复杂，本质就是把一个单词提前了而已。

第三部分：which 的一个特殊用法——指代整个主句

这也是 which 的一个独门绝技，that 干不了这活。当 which 指代的不是前面某一个名词，而是前面整个句子所表达的意思时，它必须用在非限定性定语从句里，也就是前面必须有逗号。

看例子：
He decided to quit his job, which surprised everyone.
他决定辞职，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这里的 which 指代的是“他决定辞职”这一整件事，而不是单单指代 “job” 这个词。如果指代 job，那意思就变成了“工作让所有人惊讶”，这显然不合逻辑。

这种用法非常普遍，能让你的句子结构更紧凑。

再来一个：
She failed her driving test again, which made her very upset.
她驾照考试又没过，这让她非常沮丧。

这里的 which，指代的也是 “She failed her driving test again” 这整个情况，而不是 “test” 这个单词。

记住，这种用法有两个要点：
1. 前面必须有逗号。
2. which 指代的是前面一整句话表达的概念。

好了，我们来梳理一下 which 的所有核心用法：
1. 指代物：这是它的基本盘。
2. 限定性从句：无逗号，起定义作用，可与 that 互换，作宾语时可省略。
3. 非限定性从句：有逗号，起补充作用，只能用 which，不能用 that。
4. 介词 + which：正式用法，把介词提前，只能跟 which，不能跟 that，也不能省略。
5. 指代整个主句：有逗号，which 指代前面整句话的意思。

搞懂了这几条，你对 which 的理解基本就没什么死角了。以后再遇到它，你就按这几个规则去套，先看有没有逗号，再看指代的是单个名词还是一整件事，最后看有没有介词跟着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练习几次，它就成了你的老朋友。